新起点
十二律
2020-07-09 13:01:14

十二律是中国传统音乐使用的音律,后来逐渐传入到朝鲜、日本、越南等东南亚国家。律,本来是用来定音的竹管,古人用12个不同长度的律管,吹出12个高度不同的标准音高,以定出音阶的高低,故这十二个标准音高也就叫做十二律。

从低到高依次为:

黄钟-大吕-太簇-夹钟-姑冼-仲吕-蕤宾-林钟-夷则-南吕-无射-应钟。

太簇,又作太蔟、太族、大族、大蔟、泰簇、泰族;中吕,又作仲吕;冼,音同“显”;无射,又作亡射,射,音如“夜”;蕤,音如“瑞”之阴平声(ㄖㄨㄟˊ)。

十二律分为阴阳两类,奇数六律为阳律,叫做六律;偶数六律为阴吕,称为六吕,合称律吕。一般所说的六律包括阴阳各六的十二律。

相传三分损益法为管仲所发明。

司马迁的《史记》“律书第三”中写到:“……九九八十一以为宫。三分去一,五十四以为徵。三分益一,七十二以为商。三分去一,四十八以为羽。三分益一,六十四以为角。”

意思是取一根用来定音的竹管,长为81单位,定为“宫音”。然后将81乘上2/3,就得到54单位,定为“徵音”。将徵音的竹管长度54乘上4/3,得到72单位,定为“商音”。将商音72乘2/3,得48单位,为“羽音”。羽音48乘4/3,得64单位,为“角音”。而这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五个音高,被称为中国的五音。

中国音乐中用来定音律的“三分损益法”的确立是考“中声”而量之以制。儒家的“中声”指音高、速度适中的有节制的音乐,“琴瑟尚宫,锺尚羽,石尚角,匏竹利制,大不逾宫,细不过羽”,要舍却弹奏中的“烦手”(复杂多变)。《左传》有鲜明排斥过度追求音响、速度变化的“淫声”、以能使人保持平和“中声”为美的思想。 “毕氏学派”中的“五度相生律”与三分损益法相似,但是五度相生律不考虑生律次数误差,使得各调的五声缺少了三分损益法高度符合人声的精髓。同时还把间音4和7笼统地和五声等同视之进行生律转调,造成整个音程关系的混乱,产生误差。

在声学中,声高指物体振动的频率。取一简单物体用来定音高时(如竹管、丝弦),则它的频率与其长度是成反比的关系。如果物体的材质固定,长度愈长,声音愈低。

除此之外,当长度减为一半时,频率将变为原先的两倍;长度增成为原先的两倍时,频率成为原先的一半。将这种互为二倍数的特殊比例,定义为彼此互为“八度音”。由此,便可以从九九八十一的长度出发,试算前述借由“三分损益”求得的长度,所得到的十二律(宫调):

黄钟(C): 81 {\displaystyle 81} = 0)

林钟(G,由黄钟三分损而来): 81 × 2 3 = 54 {\displaystyle {81\times {\frac {2}{3}}}=54} = 0 + 7 = 7)

太簇(D,由林钟三分益而来): 54 × 4 3 = 72 {\displaystyle {54\times {\frac {4}{3}}}=72} = 7 - 5 = 2)

南吕(A,由太簇三分损而来): 72 × 2 3 = 48 {\displaystyle {72\times {\frac {2}{3}}}=48} = 2 + 7 = 9)

姑冼(E,由南吕三分益而来): 48 × 4 3 = 64 {\displaystyle {48\times {\frac {4}{3}}}=64} = 9 - 5 = 4)

应钟(B,由姑洗三分损而来): 64 × 2 3 = 42 2 3 42.66666666667 {\displaystyle {64\times {\frac {2}{3}}}=42{\frac {2}{3}}\approx 42.66666666667} = 4 + 7 = 11)

蕤宾(F#,由应钟三分益而来): 42 2 3 × 4 3 = 56 8 9 56.88888888889 {\displaystyle {42{\frac {2}{3}}\times {\frac {4}{3}}}=56{\frac {8}{9}}\approx 56.88888888889} = 11 - 5 = 6)

大吕(C#,由蕤宾三分益而来): 56 8 9 × 4 3 = 75 23 27 75.85185185185 {\displaystyle {56{\frac {8}{9}}\times {\frac {4}{3}}}=75{\frac {23}{27}}\approx 75.85185185185} = 6 - 5 = 1)

夷则(G#/Ab,由大吕三分损而来): 75 23 27 × 2 3 = 50 46 81 50.56790123457 {\displaystyle {75{\frac {23}{27}}\times {\frac {2}{3}}}=50{\frac {46}{81}}\approx 50.56790123457} = 1 + 7 = 8)

夹钟(D#/Eb,由夷则三分益而来): 50 46 81 × 4 3 = 67 103 243 67.42386831276 {\displaystyle {50{\frac {46}{81}}\times {\frac {4}{3}}}=67{\frac {103}{243}}\approx 67.42386831276} = 8 - 5 = 3)

无射(A#/Bb,由夹钟三分损而来): 67 103 243 × 2 3 = 44 692 729 44.9492455418381344307 {\displaystyle {67{\frac {103}{243}}\times {\frac {2}{3}}}=44{\frac {692}{729}}\approx 44.9492455418381344307} = 3 + 7 = 10)

仲吕(F,由无射三分益而来): 44 692 729 × 4 3 = 59 2039 2187 59.93232738911751257430269776 {\displaystyle {44{\frac {692}{729}}\times {\frac {4}{3}}}=59{\frac {2039}{2187}}\approx 59.93232738911751257430269776} = 10 - 5 = 5)

清黄钟(黄钟的高八度音,由仲吕三分损而来): 59 2039 2187 × 2 3 = 39 6265 6561 39.954884926078341716201798506254 {\displaystyle {59{\frac {2039}{2187}}\times {\frac {2}{3}}}=39{\frac {6265}{6561}}\approx 39.954884926078341716201798506254} = 5 + 7 = 12)

从上面所计算出来的结果,对照《史记·律书》中的文字,便可发现当中的抄录错误。宋代沈括的《梦溪笔谈》,便记载了《律书》当中出现“七分”之类的文字,当为“十分”的误写。因此原文中的黄钟“八寸七分一”为“八寸十分一、81分”才合理。以下列出古音十二律与史记的文字记载比较,并附上与西方“”与“的误差”计算。

若不照音高排列,而是如上表照三分损益法排列十二律,则会发现其顺序与五度圈自C开始往顺时钟方向的音位排列恰巧一样。

由于音律与一年中的月分恰好都定有十二个,于是在中国上古时代,人们便把十二律和十二月联系起来,又名十二月律。例如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中有“太蔟月”即正月。依照《礼记·月令》上的记载,它们之间的对应为:

孟春之月,律中太簇;
仲春之月,律中夹钟;
季春之月,律中姑洗;
孟夏之月,律中仲吕;
仲夏之月,律中蕤宾;
季夏之月,律中林钟;
孟秋之月,律中夷则;
仲秋之月,律中南吕;
季秋之月,律中无射;
孟冬之月,律中应钟;
仲冬之月,律中黄钟;
季冬之月,律中大吕。

所谓“律中”就是“音律的对应”,其征验的方法则是凭“吹灰”。据说古人将十二根律管里塞入葭莩的灰,只要到了某个月分,相对应的那一只律管中的灰就会自动地飞扬出来,这便是“吹灰候气”、“夷则为七月之律”等词汇的典故。当然以今日的观点,吹灰候气并没有现实的根据。

值得注意的一点,十二律中最基本的是黄钟,而中国历法最基本的则是含有冬至的月分。《月令》中所列出的,正是以黄钟对应冬至所在的仲冬月分——子月(大雪至小寒之月)。

另外,《周髀算经》提及由于中国古代使用天干地支,以六十年甲子为一个周期,而60又包含2、3、4、5、6、10、12、15、30、60等公约数,所以不同时期规律出现的天象,会在60年内集中重复,这些看似奇异的现象实际上是可以用数理逻辑解释清楚的。

网站公告: